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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百九十五章 “佳音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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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此酬四月十七。七阿哥醒过一次。睁开眼睛,他没有说什么,迷糊糊地喝了药,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 尽管如此,大家还是松了口气。

 因为要赶在端午节前,到热河接受东蒙古王公的朝拜,圣驾四月十八从畅园启程。

 曹颗的请假折子批了下来,准他延迟一个月后去热河。

 留守京城的是五阿哥、十二阿哥、十七阿哥,其中五阿哥与七阿哥向来亲善,十七阿哥则是兼了内务府的差事,所以他们两个经常出入七阿哥府。

 等到四月二十。七阿哥坠马五后,终于清醒过来,识人辩物,并无异常,只是虚弱了些,众人皆松了一口气。

 听说要父亲至。还下了恩旨,命弘曙回京侍疾,七阿哥清然泪下。在炕上,他吩咐次子弘绰,代自己上谢恩折子。

 五阿哥与十七阿哥皆在,少不得劝慰一番。

 待他们告辞离去。七阿哥才将曹颗叫到炕边,看了他半晌,没有说话。

 屋子里有其他人在。有些话不好明说,还是曹颗先开口,道:“岳父母生将养,也省得大阿哥回来看见难过。”

 七阿哥看着曹颗。微微地颌,翁婿两人换了个彼此才懂的眼神。

 过后,他才开口道:“听说这几,你同大格格都在这边府里”瞅着你也乏了,回去歇着吧”

 “额娘也病了。初瑜去那边侍候了,她担心岳父与额娘,就是回家也不安心,”曹颗说道。

 七阿哥闻言,迟疑了一下,道:“纳喇氏病了?”

 “急火攻心,不过是担忧岳父的伤势。如今岳父既醒来,额娘那边心下一宽,自然就好了”曹颐说道。

 说了几句话,七阿哥也乏了,点了点头,又阖了眼睛。沉沉睡去。

 这会儿功夫,就见初瑜扶了七福晋进来。

 福晋!”曹颗侧身见过,低音量道:“岳父见过五爷、十七爷后,又睡了。”

 七福晋望望躺在炕上的七阿哥,转身带着曹颐夫走到外间。

 “如今爷醒了,侧福晋也能进米水了,你们夫两个不用再这么熬,还是先家去。额驸家除了亲家太太,就是孩子,也没人能替你们当家管事。”七福晋拍了拍初瑜的胳膊道。这五、六天,曹颗中间还回过一次府,初瑜是一直在王府守着。

 初瑜心里,也惦记家里。眼看着尖母都由危转安,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:“是。额娘,那女儿同额驸就先回去了,过两再过来。

 正说着话,就见内管家小跑着过来,眼欢喜,给众人见过后,对七福晋道:“福晋,五额驸亲自过来报喜,五格格巳初上午九点诞下个小少爷,母子平安。

 “啊?”七福晋闻言,一时没醒过神。问道:“什么小、少爷?”

 “是五格格,平安诞下小阿哥,母子平安。”内总管重复了一遍,说道。

 “这是真的?”七福晋听了,立时欢喜不已:“谢天谢地,总算是生了,哎呀,快快预备各礼她带着几分慌乱,全无平素的肃穆,手舞足蹈,一会儿说要预备这个,一会儿说当预备那个,手舞足蹈,兴奋不已。

 因为五格格产期临近。七福晋早就下令,不许将七阿哥病重的消息传到温都氏家。

 尽管如此,连康熙都亲至七阿哥府探视,七阿哥坠马垂危之事,在京城权贵中,并不算秘密。

 王府的五额驸保进泰。只在四月十五那了个面。而后就再也没过来王府。

 这保进泰家,同十四阿哥委实太近亲了些。他父亲鄂海,就是原陕西总督鄂海,四月理解任,奉旨专门负责西北军粮饷事务。

 七福晋欢喜,初瑜只能陪着说了会儿话。

 因五额驸来了。七福晋倒是不催着曹腼夫妇先回去,吩咐内管家领曹颗去前院客厅见保进泰。

 弘悼在客厅陪着。正同保进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。

 旗人向来重视姻亲,岳家、亲家、连襟家,都算是“贵亲”请客吃酒时,都要入上席的。

 曹颗与保进泰这对连襟,关系却是平平。

 保进泰的父亲。经营陕西二十来年,也算是康熙的心腹重臣。只是因保进泰早年曾随父亲在陕西任上,将近成年后才回京,所以带了陕西口音。

 因这个缘故,保进泰有些内向,不爱说话,同王府与曹家也不算亲近。曹颗也不是多话的子,连襟两个”这三、四只的功夫,往来际的次数,都是有限的。

 虽说五格格产子是喜事,但是弘悼的脸色却欢喜不起来。

 同样时王府额驸。曹腼同他们做儿子的一样,在七阿哥的前守了几;保进泰除了最初一面,过后再也没来不说,连婆子下人都没打过一个。来问问。

 他快与不快都写在脸,曹歇一进来,就瞅出气氛不对。

 他怕弘绰因对保进泰不善,再同七福晋起了嫌隙,就接话话茬,提及新落地的婴孩。

 保进泰一板一眼的答了,见了他外道拘谨的样子,弘伸直偷偷对曹颐翻白眼。

 曹颗心里,却是巴不得保进泰同王府关系远些的。

 他们家可有“十四”的嫌疑,两家关系疏远比亲近更令人放心。一时,就有七福晋带着两个婆子过来。因还有曹颗与弘绰在,七福晋也不好问女儿生产之的事儿,只问了几句小外孙的情况,像是几斤几两,胎重不重什么的。

 而其,说好后,她过去保进泰家,参加外孙儿的“洗三。礼。

 保进泰今儿过来,除了向王府报喜,主要也是为儿子“洗三。”

 王府这边糟糟的,他怕七福晋没有功夫去自己家。听了七福晋的话,他终是心安,就算是愚钝,也能从众人疲惫而轻松的神态小猜到七阿哥转危为安。

 他没有久留,陪着七福晋说完话后,就起身告辞了。

 曹颗也没有再多待,等初瑜同纳喇氏别过后,夫两个就一道回。

 的到家后,夫两个先到兰院给李氏请安。

 听说七阿哥已经醒过来,李氏直念“阿弥陀佛”见儿子、媳妇都是脸疲惫,她没有留他们多座。打他们先回梧桐苑梳洗更衣。

 曹颗泡了个澡,换了家常衣服,踱步到前院,使人传了曹元。

 自打年希尧四月十七过来送端午节礼,曹颐就吩咐曹元按照年家的礼加三成准备回礼。“使人打听了么,年羹尧何时出京?”曹颗问道。

 “明,今儿年羹尧已经包了什刹海的饭庄子,宴请京城同乡故旧曹元俯身道。

 “拿着我的帖子,送到年家去。就说我后过去给年老太爷请安。小。曹颗稍加思量,说道。

 曹元应声下去,曹颇坐在书案后,看着赵安写来的信。

 赵安奉曹颗与李氏之命,当李家兄弟一路去苏州,至今已经将近半年。这信是他三月中旬写的。提到舅老爷家已经安排好船只。

 三月末,舅老爷就要扶灵北上。要是没有意外。端午节前会赶到

 里。

 高太君已经决定随着扶灵的船只,一同赴京。

 早年高太君住的院子,一直都空着,李氏自打决定接母亲进京,就使人将那边院子修缮一新,就等着苏州那边的消息了。

 看来,待跟代清楚。将内宅管得严些。别再眼皮子底下有什么私藏、传递之事。

 梧桐苑,上房。

 孩子们巴巴地望着初瑜,天佑、但生两个更是红了眼圈。

 除了担心外公的安危外,还有就是不放心父母。兄弟两个,一个十岁,一个九岁,都像半个小大人似的。

 初瑜见状,到是有些内疚。

 这几心里就想着父亲安危,将孩子们丢到脑后。

 她摸了摸天估的头,将恒生搂在怀里亲了亲,又问了左住、左成兄弟他们母亲近可好。

 娘几个说着家常话,气氛渐渐活络起来。

 曹颗站在门口,看着天伤与恒生依赖母亲的样子,却有些愁。

 这都十来岁,眼看就是大小伙子,该让他们学习独立。

 小家伙们之所以给初瑜请了安后,还不走,就是等曹颐回来。

 等他一进来,几个小家伙已经奔上前来“父亲义父。叫成。

 初瑜这个做母亲的,孤零零地坐在炕边,都不有些吃味。

 曹颗问了这两的功课,又说了七阿哥转危为安的消息。几个小家伙听了,都出几分雀跃。

 除了天佑这位王府亲外孙。其他人见过七阿哥的次数,都是一个巴掌数得过来的。

 他们之所以欢喜,并不是心里将七阿哥看得多重要,而是直觉地不想让父母难过。

 这些小家伙们,也晓得心疼人了。

 初瑜与曹颗对视一眼,甚是欣慰。

 饶是如此,曹颗也没忘了儿女教育的大事。

 等孩子们退下去,曹颗就同子说起此事:“孩子们听话是听话,太乖巧了,也让人心。总不能让他们以为,凡事都能依赖父母,那样的话,什么时候他们都不能真正长大。”

 初瑜听到曹颗这样说,有些疑惑:“额驸的意思?”

 “先给他们分院子,恒生与天仿也不能总在一个院子住,左住与左成也不能老养在田氏身边。先让他们学着独立看看。等过两年。十二、三了,就送他们去官学。小。曹颇说道。

 前面的还好,后边的一句。初瑜却是有些迟疑,道:“额驸不是说郑夫子的学问的极好的么?那孩子们还去官学?官学里什么孩子都有,听说先生也是狠打板子的。”

 “别人家的孩子,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?孩子们渐大了,不能老圈着养,正养出一窝小羊羔来,往后大了,咱们庇护不着的时候,还不得叫人生了。”曹颗说道。

 这权贵场上的弯弯道道,初瑜听过看过的何曾少了,晓得丈夫说得在理,道:“就依额驸说的办。小。

 想着离月末没多少日子了。曹颗就同子说了高太君将到的消息。而后,夫两个一同到兰院,对李氏提及此事。

 李氏喜不胜收,听到文太君的灵枢也到京时,又有些感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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