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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移花接木
 安若兮是个聪明识趣的,见今事情秦宠儿折腾得一发不可收拾,老夫人又置之不理,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几分,冷哼一声不说话。

 聪明人倒是好说话,点拨两句就知其中利弊,唯独这秦宠儿是个不知好歹的,还在那里跳着脚不依不饶。

 诺雅向着纪婆子暗地使了一个眼色,纪婆子会意,走到那最得秦宠儿信任的婆子跟前,趁着无人注意,低声嘀咕了几句。

 那婆子先前有些为难,与纪婆子悄声争辩两声,转头看看地上那仆从,最终下定了决心,磨磨蹭蹭地转到那男人近前,用裹了三寸金莲的脚尖偷偷踢了踢他的腿,然后佯装整理罗袜,蹲下了身子。

 这厢秦宠儿还在咬牙切齿地问花容,指桑骂槐:“你个蹄子,今你若是不老实代,究竟是谁指使的你诬赖姑我,咱没完没了。”

 诺雅过去打圆场:“刚才已经问清楚,明明是你的仆从想在你跟前邀功,所以自作主张。你不去管教自家下人,一个劲儿地为难一个丫头做什么?今你纵然打死她,也只是枉死一条人命,你是解了气,可是还不是一样担了恶名?”

 “不可能!这丫头信口雌黄,推卸责任,你也信?”秦宠儿怒气冲冲道。

 “信与不信,你去问问你家仆从不就知道了?左右都是他自作聪明做出来的荒唐事,连累你背了黑锅。”

 秦宠儿跟前的婆子走过来,在她耳旁低声耳语几句,秦宠儿最初将信将疑,后来狠狠地剜了诺雅一眼,妥协了,走到那仆从跟前,冷声问:“刚才那丫头说的可是实情?”

 那仆从因为自己荒唐,给主子惹了麻烦,左右必然难逃责罚。适才婆子点拨他,他矛盾挣扎片刻,不若将功补过,就硬着头皮应下了:“的确是小的擅作主张,想捉了安夫人的短处,到您跟前请功邀赏,是小的罪该万死。”

 秦宠儿恨恨地一个耳光过去:“狗奴才,你差点害死我!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以为我秦宠儿是那不择手段的腌臜人!”

 仆从跪在地上连声讨饶,将所有罪责全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
 秦宠儿又作势训斥几句,在众人跟前将自己择个干净,方才气咻咻地呵斥:“我丢不得这人,你自己去领三十个板子,然后回尚书府听发落去吧,别杵在这里脏了我的眼睛!”

 仆从千恩万谢了,又怨又怜地看一眼花容,退下去受罚。

 花容是乞求地央求诺雅,遍体鳞伤,也委实可怜。

 诺雅接过她的棉衣给她披在身上,对安若兮与秦宠儿求情道:“这花容如今鞭子也挨了,一身的伤,就宽容一些吧?”

 秦宠儿与安若兮两人一番折腾,谁都没有讨到好处,反而被林诺雅看了笑话,心里正憋火,听林诺雅求情,一并发作出来:“你算哪葱,管你什么事?”

 诺雅耸耸肩,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花容:“我好像就是吃了撑的,管你们闲事,莫如回去睡大觉。”

 两人恼羞成怒,齐声愤然道:“滚回你的一念堂!”

 诺雅觉得耳朵都被震得嗡嗡作响,无奈地鼻子,也不计较,觉得心里酣畅,朗笑着离去。

 回院子的路上,纪婆子一直在兴奋地喋喋不休:“姨娘,你这一招移花接木玩得可真漂亮,直接破了安夫人的无中生有之计,老婆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
 林诺雅忍不住笑:“什么移花接木?”

 "就是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那汉子身上,祸水东引,给了秦夫人和安夫人台阶下,也顾全了咱将军府的脸面,可不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移花接木吗?”纪婆子絮絮叨叨地夸。

 诺雅有些愕然:“纪妈妈竟然还懂得兵法?”

 纪婆子听诺雅这样说,忍不住有些得意:“咱百里府乃是将门世家,战场之上,老将军将《孙子兵法》使得出神入化,莫测高深,莫说我一个婆子跟在主子跟前耳濡目染,就算是烧火的丫头也能说道出个一二三来。”

 这话,诺雅倒是感同身受。怪不得自己跟那只狐狸九斗嘴斗法总是处在下风,人家那是从小看着鬼谷子的六韬三略长大的,烂,自己那点小聪明在他跟前可不就是班门斧吗?更不用说老夫人了,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那是人中的人

 诺雅突然想起在百里九书房里面看到的那本《三十六计》,看来自己应该借来学学了,否则,哪天被他百里九生活剥了自己都不知道。

 到海棠湾了差,只将前因后果轻描淡写地告知给老夫人知道,将所有罪过推给了那仆从。老夫人也只是冷哼一声算作回答,不置可否。

 林诺雅丝毫不以为意,回到一念堂,草草地吃过晚饭,就屏退了下人,将灯烛挑得亮亮的,从怀里将那本老鸨给的手册掏出来,开始一页一页翻阅。

 那本书已经有些泛黄,看来的确是有些年头了,还不知道从哪年传下来的。里面记载的内容很杂,令她大开了眼界,如饥似渴。

 略翻阅,首先感兴趣的,是老鸨所讲的一些美容养体妙方,从中小有收获,却也无关紧要。最为欣喜的是一张除疤的方子,以及一个从游牧部落传过来的刺青药方。

 再往前,都是揣摩的各种情的男人喜好及心理,以及相对应的应对方法,诺雅一张一张仔细品读,竟然还有一些刁钻古怪的事技法,带着手绘样本,大胆骨,闻所未闻。她忍了羞涩,看得脸红心跳,口干舌燥。

 手抄本上所记,像百里九这种喜欢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喜欢征服捕猎各种情的女人,尤其是泼辣,甚至于带点刁蛮的,那样会令他们有成就感及征服**。对付这种男人千万不要过于迁就,要懂得擒故纵。因为他们长期的青楼猎经历,令他们对那些百依百顺的女人已经产生了厌烦感,味同嚼蜡,新奇冷才是他们的追求。

 而且,青楼女子中不乏有才艺惊者,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,所以你千万不要东施效颦,想着依靠这些手段去征服他。其实,他们最是反感的反而就是俗世教条,腐文酸句,因为他们往日的放不羁,经常会引来长辈们苦口婆心的教化,早就生成了逆反的心态。

 林林总总,这部手记所记载的,竟然最多的就是应对这种风男子所使用的方法,千奇百怪,大胆泼辣。诺雅一直读下来,了无睡意。

 夜半时,听窗外有簌簌的响动,披衣下,推开窗户向外看,才发现是落雪了。扯絮一样成团的雪花洋洋洒洒,已经苍茫了整片天地。

 诺雅记得府里梅园里面有两株绿萼梅,用来泡老君茶或者是做点心都不错。一想起来,就食指大动,兴奋地按捺不住。看看天色就快亮堂起来,索也不睡,剪了烛花,倚在头,继续捧着书看。

 一直捱到鸣,天色依旧灰蒙蒙的阴沉,便从上鱼跃而起,披上厚实的狐裘披风,简单拢了秀发,裹得严严实实,将暮四做活的针线簸箩腾出来拿着,静悄地出了院子。

 北风寒凉,落雪纷纷,素白的曼妙娓娓滑落眉梢指尖,整个花园已经是一片素裹银装。有早起无奈觅食的鸟雀飞落在枝头树梢,惊起碎玉簌簌。

 诺雅感到新鲜,学着那鸟雀快地蹦跳,“咯吱咯吱”地踏在松软的小径上,不一会儿就浑身香汗淋漓。

 四周静悄无声,府里下人还在酣梦之中,她突然发现前面的岔路口有一串整齐的大脚印,笔直地通向梅园的方向,竟然比自己还早。

 好奇地一路跟过去,才发现梅园里,正有一人一袭耀目红衣在漫天飞雪之中舞剑,衣袂翩跹,矫若游龙,翩若惊鸿,剑尖所至,光影灼目处,掠起碎玉残琼。

 诺雅第一次见这样恢弘的剑法,一招一式皆如贯长虹,竟不觉看得痴了。

 那人虽然在全神贯注地练剑,耳力却是极好的,转过头看到诺雅,忍不住得意一笑,竟然扭转身子,向着她凌空而至,手中长剑直刺诺雅面门之处。

 诺雅猝不及防,反应却是灵敏,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剑尖,觉得技间匕首,毫不畏惧地反扑而上。

 “百里九,你真不要脸,竟然玩偷袭!”

 收回剑势的百里九轻佻一笑:“那我就光明正大的罢,下一步,就要攻击你的左肋。”

 言罢果真剑尖一挑,挡开诺雅的匕首,然后径直向前,向着她的左肋破绽处刺过去。

 俗话常说的“一寸短一寸险”就是这样的道理,诺雅的匕首比较短悍,与百里九短兵相接,自然就吃亏。她得了百里九提醒,不假思索地一个转身,匕首沿着长剑直挑,攻击的是百里九握剑的手。

 迅如疾风!

 若是不赶紧撤回,他手里长剑将手而出!端得是狠辣,高超!

 百里九面有诧,情不自称赞叫绝:“好敏锐的反应!” M.aPO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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